写不下巴掌大的真话


哎,日子就是这么操性。
 
该做的做完了该喝的也喝高了,该过的日子还得接着过。喝了二两半,觉得自己都飘飘欲仙了,逢人便讲“我就他妈一傻逼!”,“大哥你太坦率了放心一般人我不告诉他。”都是酒后吐真言啊。
 
CK和MC酒量真是一般啊,一杯上脸两杯上头三杯就得拉着不然就上桌子啦。China Town那儿找了个小破吧,要啥啥没有不说,吧女长得爆难看,最美的那个长得跟易建联好相似。经验之谈是以后找吧不能找那种有共放卡拉OK的,哥哥我强忍着冲动,没有抄起酒瓶砸在那五音不全的老傻逼脸上,好好的周杰伦让你唱得跟宋祖英似的你对得起党和人民对得起江泽民吗?马勒戈壁还一首接一首的唱,我就是没钱,我要是有钱立马派出10万块放桌子上把音响买下来然后关了。四个学电脑的聚一块儿聊天都比较离散,居然能攀比一下自己公司开发产品算法复杂性,还是一边儿喝酒一边说的。
 
过天桥CY指着长江影院,说哎你看那边有成人电影,MC和CK异口同声,逼,别去啊,座儿可都是湿的……
 
毕业的毕业了工作的工作了读博的读博了,结论是做IT的都没有一个快乐,前后左右横竖上下东南西北的比量,周围的同龄的,都有结婚造出孩子来的了,都有一年赚几百万的了,我他妈还得跟一帮傻逼小市民斤斤计较,为了四百块一个月的房钱包不包水电费装孙子,这他妈是很恶心的那种感觉,感觉这辈子基本完了就混在最底层了,感觉社会嫖了你一把之后还没给钱,往下瞅瞅其实垫底儿的也不是没有那儿还有被轮奸的呢。都说银行里有1块钱存款就是这世界上前百分之八的富人,我怀疑,就算是真的,也没人往下比来决定自己的成就感,起码我就从来没。
 
净是听香港十年,回归了。跟咱妈挂电话,妈也说,你瞅瞅十年多快,97那时候你还在113上初中呢。可不是咋的,十年就是一转眼儿,这就是一修辞,谁要真的转回眼儿用十年那是植物人,王八都比它机灵。十年前我无知但不无耻,十年后我无耻且无知,十年前我13岁好像还梦遗呢,十年后我习惯裸睡,十年前爱情在我脑海里贼圣洁琼瑶是我老师,十年后我教别人怎么骗姑娘让她们觉得自己遇上了贼圣洁的爱情,十年前我是一处男,十年后我腻歪了一夜情,十年前我最大的梦想是有台好电脑老妈不管我可劲儿玩游戏,十年后电脑里存了80G的游戏不知道这玩意儿哪好玩儿,十年前从来不知道赚钱这么辛苦,十年来我除了一身恶习还收获了啥,十年了我为了轻松连回忆都抛弃了,十年来我成长最多的是近视和耻毛,十年来我没被过一篇古文,十年前我每分钟做70个仰卧起坐,十年后我不再尝试做,十年前我尊敬老师遵守纪律,十年后我冲着老师比中指,十年前我没曾想过十年后啥样,十年后我不敢去想接下来的十年。
 
十年前我想要的现在差不多全有了,可感觉不到十年前所期望的那份兴奋和快乐,得到的觉得理所当然的不到的继续失落,所以我奋斗着却不知道我是在争取哪一天的幸福生活。MC说,奋斗未必牛逼,不奋斗肯定没戏,我们都是地球人不能靠RP活着。
 
1nitestand pub,节奏和重低音不停的操着耳朵,一下一下把意识都砸出脑子,剩下本能操纵一群扭动的妖魔。不常逛夜店的人有个误区觉得逛吧跳舞好比较有人气,其实是放屁,爱看跳舞的都回家看麦克杰克逊蹦达Rain去了,夜店这种地方,都他妈是瞎跳,所以跳得好不如长得帅,长得帅不如身材好,身材好不如有钱。要是有185身高+胸大肌发达点,再开一辆好点儿的车往门口一park,一群洋妞蹭你跟前儿可劲儿挤乳沟给你看。我这身高我这身材,估计要开法拉利还得是限量版的那种才能达到一样效果,可惜我没有,所以洋妞们都把胸抹平了再经过我面前。
 
你知不知道其实灯红酒绿的醉生梦死一点儿都不虚幻,恰恰相反实在得很,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想要什么,从臀到唇各有功用和欣赏,需要做的只是假装被酒精搅动的流汗。
 
本来不想用一个问题结尾,可我想知道十年之前你最想要的是啥?现在得到了么?

Tequila都市


走过长的地下通道去坐地铁,擦肩而过一张张陌生又抗拒的脸,每张脸上都写着几分宿醉。女人们不停补妆,试图掩饰岁月的悲哀,之后却又匆匆前行,追赶衰老的脚步。
 
9个小时之前我们在pub里放浪形骸,肆无忌惮的交换液体,杯里和嘴里。9个小时后我们坐在办公室,通过msn交换pdf和excel。是不是这就是我未来三十年的生活方式?在这个被龙舌兰蒸馏过的都市。
 
还是只有夜的灯火,才能记住大醉酩酊后的痛哭流涕。

长岛冰茶


好久没喝了,原来还是那个味.
 
我告诉你喝醉和没喝醉的本质区别:
 
喝醉会降低你对"傻逼"这个定义的底线.好多平时你觉得傻逼甚至超级傻逼的事儿,喝醉了你都觉得理所当然.
 
有道是:酒后出真言,其实,这年头,真言都是傻逼说的.

大利西方


汪家卫的经典,东邪西毒。
 
我很难理解,这部电影究竟是在讲一个故事,还是在讲一种心情。
 
 
很多年之后,我有个绰号叫做西毒,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甚么叫忌炉,我不会介意他人怎样看我,我只不过不想别人比我更开心。
 
 
我还以为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不会有忌炉心的,因为他太骄傲啦,在我出道的时候,我认识一个人,因为他喜欢在东边出没,所以很多年之后,他有个绰号叫东邪。
 
你知道喝酒跟喝水的分别吗?酒,越喝越暖,水会越喝越寒。

 
一个人受到挫折,或多或少会找个借口掩饰自己。其实慕容燕、慕容嫣,只不过是同一个人的两个身份,在这两个身份后面,躲藏着一个受了伤的人。
 
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在别人来看是浪费时间,她却觉得很重要。
 
如果日落后还不见我回来,麻烦你替我找一个人,他的名字叫黄药师,告诉他我乡下还有一个人在等他。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我不能控制自己。我走的时候,那女人的眼泪在我脸上慢慢干了,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为我流眼泪呢?

 
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我很想告诉他,可能翻过去山后面,你会发觉没有什么特别,回头看会觉得这边更好。但是他不会相信,以他的性格,自己不试试是不会甘心。

 
我只希望他说一句话,他都不肯说,他太自信了,以为我一定会嫁给他,谁知道我嫁给了他哥哥。在我们结婚那天,他要我跟他走,我没答应。为什么要到失去的时候才去争取?既然是这样,我不会让他得到。
 
没有事的时候,我会望向白驼山,我清楚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在那边等着我。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不知道为什么,我常常做同一个梦。没多久,我就离开了这个地方。那天,黄历上写着:驿马动,火迫金行,大利西方。

 
故事是人的故事,心情是人的心情。看着结局我想我是剧中的谁,最后发现谁都不是,电影毕竟是电影,再复杂的剧本,在生活面前都显得直接。欧阳锋认为洪七很简单,其实他自己也很简单,简单的只有一种性格,简单的可以用西毒两个字概括。
 
独孤求败活着,黄药师活着,洪七活着,欧阳锋活着,桃花活着……这些人活着,为了单纯而执著的目的,在我看来,有些脆弱的根本承受不起生命的寄托,不过,正如剧中说的: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信念,在别人来看是浪费时间,她却觉得很重要。

 

时间在飘着,落在历史上,近的抑或是远的。生命的摆随着成功与失败不断摆动,渐渐形成稳定的轨迹,代价是错过了许许多多曾经看到的端点,新的未来展现在眼前,我知道,很多的人和机遇之所以出现在我生命当中,就是给我机会错过他们。

 

今夜,桃花岛落英缤纷,我在等我的那半壶醉生梦死,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绝,最好的方法是先拒绝别人。

零四零四


老歌为什么总是那么值得回味?因为它代表了我们来不及参与的那个年代……这是《生死对诀》里的一句台词,虽然和主题没多大关系,不过我觉得有道理,挺有道理。
 
从John家回来,在KR terminal下车,就决定从Arts走回Biz再走回Sheares。我喜欢走路,哪怕有车坐,只要不是太累或者太急,我都情愿徒步走到目的地,然后一边走,一边想一些平时来不及想的东西。这个习惯也不大好,到后来我每每要思考,都必须不停的走来走去。
 
除了SOC building和S16以外,NUS我去最多的地方就是AS7,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单单因为景色很美吧,可能吧,天台的景色确实很美。中文系里面装修过了,橙黄色调取代了原来的淡蓝,零四零四现在变成了Staff room,不看门牌,我已经认不出来了……每次我会在门前徘徊一阵,想要进去,却又害怕门会突然打开,如同原来徘徊在605的门口。
 
我对它的印象是两年以前的记忆,里边空荡荡的书架杂乱的放着打印出来的文章,狭小的空间内堆了好几把椅子,其中一把最舒服的,国坤每次都会提早来抢,陈晓欢那台拔掉了电池的手提电脑,白板上留下各色Marker得字迹,姬晨还会把楼下中秋晚会的月饼“偷”上来给大家吃……
 
一转眼两年了,想不老都不成了,还停留在自己是junior的幻想中,马上我的junior都要被人叫senior了。孔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就是这样一代一代的流淌着,用新的一代催促着旧的一代,赶他们走下恋恋不舍的舞台,包括未曾登场的,也被迫着谢幕了。同样的故事在不同人身上重复演绎着,却不算计留下了什么。有些演出会如零四零四的记忆一般,越来越走出人们的视线,最后不再有人知道,仿佛从来未曾存在过……
 
两年前我在这里燃烧着稚嫩的激情,两年后我在这里,看别人重复我的路,却找不到点燃自己的那种信念,我把脸贴在门上,好像听见了赵惠在背稿。
 
零四零四是座坟,只有我来拜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