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血号的下一站zt硕帝的文章


此次撞车事件,死人不能说有多么多,外媒报是200+,(我总结出一个规律,类似事件
党媒播报的死亡数字X5基本就接近真实数字了)但是意义却非同小可,可能比汶川还大
。原来无论是矿难频发还是民工讨薪,以及搞地皮或者基层官僚欺压百姓造成的县城以
及城乡结合部的群体性事件,舆论并没有如此这般空前地一致声讨。把话说开,大城市
中间阶层相对来说还是TG统治的既得利益者(这就不要考虑机会成本问题啦,大家都明
白如果没有TG肯定比现状好,我说的是在现有框架下的既得利益者),他们实际上对下
层疾苦是不关心的,简单说,村逼们得疾苦那些高等城里人是不关心的。你看校内上的
大学生基本都不关心矿难,因为他们再怎么样也不会沦落到去当矿工。屁股决定脑袋是
一种普遍现象,人们普遍更喜欢为自己的利益而战,像瑞典应斯文那样的国际主义战士
,太少见啦。然而正是这一中间阶层掌握了信息时代新媒体的话语权,在极权国家还能
发出一点可怜的声音,温州撞车事件死的就是中间阶层,他们终于慌了,墙内墙外的微
博SNS铺天盖地的声讨和质疑不绝于耳。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之前的毒奶粉和地
沟油,以及高企的房价和狂飙的通胀,都是不长眼的,对中下阶层无差别杀伤。只有吃
有特供,赚有贪腐,内有乌纱,外有绿卡的官僚阶层才能高枕无忧。这样一来,中间阶
层逐渐的发现自己不但不能享受外国中产阶级作为社会主流的荣誉感和对于社会价值体
系的控制能力,甚至连基本的衣食住行的安全都得不到保证,而且在兲朝这种无法党是
天的社会,个人奋斗不是体面生活的保障,中间阶层面对房价和通胀,难免有一种随时
沦落为下层的焦虑。如此种种,借此机会来了一次总爆发,完成了后奥运时代民间舆论
口风的大逆转。以后调调基本就是这样了,因为我党的表现是相当稳定的,不太可能让
别有用心的反动分子失望。

推特上的多爷曾经总结了支共统治三大法宝:虚假希望、团伙腐败、武力镇压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不能说虚假希希望已经破灭。因为支共是一个超级食利集团
。食利集团这个东西,外国也有,但是外国食利集团都是通过砸钱左右舆论和靠
lobbyist进行院外游说来实现自己的目的,而且都局限在特定行业,相比支共,危害小
多了。支共作为这个星球上独一无二的超级食利集团,掌握的政治经济和军事资源十分
可观,它本质上与中国古代的血酬食利集团没有任何区别,就是纯强盗。只是在技术层
面要先进许多。比如在宣传上,通过广播电视报纸和官府垄断的教育对大众进行洗脑,
同时封锁互联网,效率极高。这些都是古代的血酬集团不能比拟的。我曾经说过,支共
的洗脑技术是工业化大生产,艹的启蒙技术是作坊水平。支共编出来的虚假神话,除了
支共本身,无他人可破。但是进入自媒体时代以来,支共的信息封锁能力日渐不支,信
息传播的速度基本已经达到了即时的水平,而且一传十十传百难以斩断信息链。虽然有
GFW,但那只能屏蔽国际信息的流入,对于支共过去几十年堆积成山的谎话有一个保护
作用。但是支那国内近期发生的事情,光微博就让支共的防火长城失去用武之地,因为
微博就在长城里面。虽然信息传播渠道相对的被打开,但是必须有近期突发事件才能激
起涟漪,你像推倒胸那样给人普及大跃进历史真相,基本没人屌你。好在我上文提到了
,我党从来不让人失望。

有一个大学生五毛,还是传媒相关专业的,平日里从不说党一句坏话,时不时
还要为党谱写一曲忠诚的赞歌,对于争取自由民主的同龄人,该五毛称之为愤青,并鄙
视之,没成想此次温州人祸,该五毛被他党妈送上了西天,可谓死得其所。我对此的评
价是,你可以站在伏地魔一边,但是伏地魔永远不会站在你一边。当一个食死徒,就不
要计较个人安危了,要随时准备被伏地魔拿来血祭续命。就好像誓词中那样:为党(和
人民?)的利益牺牲一切。这种严重的黑色幽默事件对我党的“虚假希望”政策是一记
重锤。推倒胸曾经跟我私下说过,你想改变支那人的想法,摆事实讲道理都是没用的,
讲什么正义和公理都是没用的,必须把你要说明的道理跟支那人的切身利益相联系,正
所谓信春哥得永生。此五毛的遭遇让很多人都意识到,不要说你想置身事外好好做屁民
,你就是站对了队也是难逃一死。就算给党妈甜菊,搞不好也要被臭屁崩死。所以很多
平时不愤的人,此役也成了愤青。“虚假希望”这条板凳腿,正在慢慢腐朽,指不定什
么时候,嘎吧就折了。当然,我并不是说支那人可以从我党一次又一次的华丽自抽中逐
渐培养起现代公民意识,当年果党的腐朽统治就没有,我党多个啥?支那人是只认利益
的。我党这样实实在在地伤害他们的利益,再美好的希望也遮不住支那人的悲伤。

推上多爷说:三条板凳腿断了一条,这板凳做不做的住,要画个大问号。我先
替他回答了,坐得住,不信你亲自试试。话说面瘫帝上位以来,政治上一直奉行强力来
维稳,武力促和谐的政策,很多人将这过分地归咎于面瘫帝僵尸一般的个人风格。我要
说,换一个人也是一样。别看先帝大裤裆高腰带,瑞英疼祖英爱,吹拉弹唱样样行,俄
文英语都不赖,看起来比僵尸平易近人点,心狠手辣起来绝不输面瘫帝,镇压李大湿和
FLG杀人不眨眼,跟面瘫帝对待异见分子如出一辙。打不打,杀不杀这个问题,唯一指
标就是对我党统治有没有威胁。邓矬子把酒年痛下杀手之后,政改就没影了,现在谁信
谁傻逼。只不过是面瘫帝很不巧地赶上了奇迹的黄昏,支那经济严重扭曲失调,分配跟
抢劫一样,群体事件多发,互联网和自媒体的兴起把这一切都给曝光了而已。当年镇压
FLG,也许比那还惨的就只有奥斯维辛了,支那人根本不吭声,知道了也不吭声,什么
人道主义啊,公平正义啊,都是浮云,支那人只认利益。

我为什么提FLG?其实吧,先帝镇压FLG和面瘫帝强力维稳背后的逻辑是一个,
防止民众有效地组织起来。FLG就是这样一个有效的组织,尽管事实上FLG 不是一个政
治组织,并没有什么政治诉求,但是它是个组织,覆盖面极大,可以说是一个平台和框
架,一旦李大湿与民运分子结合起来,利用这个非常有效的组织来反对我党统治,对于
我党来说是非常危险的。我党建政初期,对全支那范围内的“会道门”进行扑杀,也是
这个道理,历史总在不断地上演。我党的创始人经历了大清国的灭亡,后来又亲手KO了
民国,作为一个与太平天国类似的组织,我党很清楚前人的教训和自己的成功经验。大
清和民国灭亡的部分原因就是他们都非常不明智地允许了社会组织的存在,无论是宗教
组织还是政党,大清是处于3000年未有之变局,俗话说就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明白
怎么回事,另一方面是当时科技不行,国家控制力弱,太平天国一出,元气大伤。而
KMT是还没有像大清那样统一全国呢,军阀混战一锅粥之际我党就成长起来了,KMT其实
非常明白我党的危害,想消灭,但是自身能力有限,又遇到二战,没消灭掉。此其一。
另外大清忽略了政权对于军队的控制,导致新军反水倒戈,KMT则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建立了一套苏式政党体系,保持了政党和领袖对于军队(最起码是中央军,后来收编
的地方军阀不算)的绝对领导,但是KMT败在了允许了一定的社会自由和言论自由,给
了我党大造声势的可乘之机。再加上一些独立知识分子的鼓噪,KMT这个独裁党在道德
上底气就没了,气场就败了。此其二。我党吸取了大清和KMT的教训,消灭了一切社会
组织,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党对NGO都那么敏感了吧?我党的组织洁癖已经到了偏执狂
的地步了;此外我党还保证了政党对军队的绝对控制权,政委到团,指导员到连。当然
,我说了,支那人只认利益的本性是不好改的,我党的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已经完全破产
,现在用民族主义(假民族主义,其实是沙文主义)取而代之,但是药力不够。光用嘴
拱是不行滴,关键时刻是要上人民币滴。我在去年就预测了军队药八刀,不对,军队要
加薪的事情,年初果然被我言中。而且我预期军队加薪的幅度不但会高过GDP增长率,
甚至有可能高过税收增长率。满清王爷那句“不怕,有兵在”你晓得,我党当然也晓得
,你觉得我党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严重的黑色幽默再发生一次吗?

我党虽然邪恶,但不得不承认我党的政策都是非常高明的,它不但吸取了大
清和KMT的失败教训,也继承了支那帝国专制统治的优良传统,“团伙腐败”就是一例
。支那帝国各个朝代的官员就没有不贪的,这是一个传统,也是支那帝国体制的一部分
,皇帝不给贪官好处,贪官凭什么听你的?皇帝不抓住贪官的把柄,又凭什么控制贪官
?正所谓无官不贪,你贪,我贪,他也贪,大家谁都别笑话谁,谁都别抢占制高点。你
不贪,贪官就会视你为眼中钉,你是不能在这个群体里混下去滴,说白了就是,你既然
贪了钱,就不要想扮个青天大老爷,把兄弟们都批判一番,小心兄弟们在圣上那里一人
一个奏折参死你,把你的丑事全抖落到明面。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真心反
贪的,如果某处民怨太重,就抓几个倒霉蛋喀嚓掉,扮一下明君圣主,老百姓当时就感
动的痛哭流涕,跪地磕头谢主隆恩了。正所谓反贪官不反皇帝。此招正中支那人命门,
屡试不爽,比什么“多难兴邦”和“我来晚了”管用多啦。不过这一招只有皇帝和强人
可以用,毛腊肉和邓矬子都能用,也都用过,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刘青山和张子善吗?
先帝和面瘫帝就不行,朱中堂和影帝更不行了,朱的100口棺材送出去几口?不是强人
就不敢犯众怒,俗话说,没有那个克里斯马就别揽那瓷器活。

支那帝国的团伙腐败实际上极大地增强的了官僚集团的凝聚力,使内斗限定
在非常小规模的范围内。让官僚有了一个共同的底线,就是不去破坏贪腐制度,因为如
果任何人试图这样做都会被其他人视为异类给合力搞掉。而且我党比古代人更明智的地
方是,对于内斗失败的官僚,如果他掌握了一定的内部咨询,都会留他一条性命,防止
鱼死网破,比如陈良宇、陈希同,至于死的那些,都是些人脉不行的小虾米。因为皇帝
和强人已不再,各方势力比较均衡,各个官僚集团的博弈就更温和和理性。这就是强人
个人独裁和庸人集体专制的区别,后者更均衡,不确定因素更少,所以后者的专制制度
更不容易被打破,因为团伙腐败把官僚都变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说,指望影帝政
改?你还不如指望赖哥成为纳税大户呢。影帝要是敢动利益集团一根汗毛,戴梦得就得
变成第二个达芬奇。

我看问题喜欢坚持方法论个人主义的原则。国家本身并没有利益,国家被谁
控制,所谓的“国家利益”就是谁的利益。同样,党中央,国务院,各级政府,铁道部
也不会做决定,只有具体的人才能做决定。可以说,无论是“四万亿刺激计划”还是高
铁大跃进,背后都是权力寻租和各级官员实实在在的利益。铁公基一来能够保增长,让
支那的GDP很好看,二来是贪腐的温床,各级官员都能从中捞上一笔,至于什么安全不
安全,投资收益率是多少,根本没人在乎。秉持着方法论个人主义原则,房价高企,物
价飞涨的原因就很好解释了。因为每一宗土地买卖都有贪腐的影子,都有地方官的个人
利益。从中央到地方的各级官员,也都不会受到通胀的影响,他们只会从超发货币和低
利率中获益。因为地方政府大量的借债,有很大一部分都进了官员的腰包。所以为什么
党中央根本就没有控通胀的诚意?为什么五次三番的提准却不加利率?因为我党的大部
分官员都会从通胀中得到好处。

当然,团伙腐败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这个缺陷也是支那帝国古代王朝覆灭
的根本原因之一。这就是经济学里的“公地悲剧 ”(Tragedy of the commons )。在
支那帝国官僚眼里,百姓跟牲畜没有什么区别,所谓牧人。全国的资源就这么多,财富
也有限。一个官僚多贪腐一点,必然会有其他的某个官僚少贪点,这是有排他性的一种
行为。一个官僚想多贪点,无非就三种手段,要么从同僚嘴里往外抠,要么从百姓嘴里
往外抠,要么试着把蛋糕做大。显然,把蛋糕做大是需要一定的水平和精力的,而且百
姓类似于公地,你把蛋糕做大,很可能会被同僚或者下一任把好处捞走。而从同僚嘴里
往外抠显然是不安团伙腐败的套路出牌,会被同僚合伙做掉的。最后就只能从百姓嘴里
往外抠,而且官僚们会互相攀比,越抠越多,生怕落后。最后百姓无法承受就农民起义
了。李自成当年攻入北京后,命人遍索皇宫,发现大内府库中只有黄金17万两,白银13
万两,骇异之下,失望至极。结果有人献计,把明朝大臣全抓过来,一阵严刑拷打,竟
然从他们嘴里抠出白银七千万两,崇祯皇帝死前跟他们摊派要钱,保卫京师,结果只收
上来区区几十万两。何等的讽刺!现在,我党的各级官员跟大明的官员没有什么不同,
拼命寻租搜刮。不过在现代金融技术的帮助下,我党又多了个新花样:“举债贪腐”所
谓的“四万亿”、铁公基、地方融资平台都是债,都是以未来的政府收益作为担保的。
但是情急之下的各级官员可不管那么多,能贪一点是一点,你方唱罢我登场,这些钱将
来怎么还,谁还,甚至还不还,他们都不在乎的。本届政府任期将满,指望影帝和面瘫
帝控通胀就等于做梦,这个问题还是留给习五爷吧。

羊毛出在羊身上,团伙腐败最终还是要老百姓埋单,GDP年年狂飙,物价节节
攀升,老百姓的收入却不见涨,同样是累死累活的劳动,所能换来的商品和服务越来越
少。这些商品和服务都哪里去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在哪里。

如此触目惊心的团伙腐败,会不会让我党重蹈大明甚至民国的覆辙?

我认为不会。原因我前文已经提到,我党坚决消灭一切民间社会组织,坚决打
压一切异见分子。即便民怨沸腾也就仅仅停留在民怨沸腾的阶段,民众无法组织起有效
行动。各地分散的、零散的人民起义,我党随便调集点武警和军队就镇压了。没有强有
力的组织,革命无异于天方夜谭。支那屁民现在只有民愤和民怨,无组织,无纲领,无
领袖,无计划,无理论,简直就是无头苍蝇,与我党这样的有着高度利益一致性、高度
组织性,手握现代化军队的流氓集团对抗,胜算就是0。

邓矬子的改革开放是一部狠棋,部分经济改革,不谈政治改改,这步棋导致了
支那不同于苏联,有蛋糕可以吃,有租可寻。马克思他老人家曾经愤恨地说:只要有
300%的利润,资本家就可践踏人家一切法律。支那帝国官僚一旦上位,何止是300%的利
润?简直是一本万利,空手套白狼!不要说法律了,在这些人心里,一切良知和人性都
已经泯灭了。疯狂的团伙腐败导致了我党不同于苏共,不可能出现戈尔巴乔夫似的人物
,不会有人出于良知将利维坦从内部瓦解。

虚假希望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我党大概也早看出来了。既然画皮已经慢慢地
被揭了下来,凶相毕露之日也就是团伙腐败和武力镇压两个大棒漫天挥舞之时。明白了
我党的底线和王牌,就能大概对支国的未来局势有个了解,我党吃定了屁民的无组织死
穴,我党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我党王牌就是推土机。

我毫不怀疑若干年后会再来一次8X8,我也毫不怀疑我党会再上推土机,既然都
做过一次了,再做一次没有什么不可以。支那毕竟不是利比亚,对国际压力的承受力是
久经考验,但是支那的领导人个个堪比大佐。

喝血号得下一站在哪里没有意义,因为喝血号走的是环线。

这是一个奇迹


这是一个奇迹,这句话又会成为一个新的流行语。一如既往在网络汪洋中掀起一朵挺漂亮的水花,带出一片波澜,然后被随后而来的波浪冲散。

中国却是一个奇迹创造工厂,流水线一般生产各种奇迹,速度和质量都让友邦人士莫名惊诧望尘莫及。这个生产线的工作原理很简单,把本来不该死人的项目弄死人,这是个奇迹,再把大难不死的幸存者挖出来,这又是个奇迹,最后大爱一升华,丧事当成喜事办,这是最神奇的奇迹。

高铁项目的利弊和里面的贪腐猫腻早都不是什么新闻,前铁路局长能在海外凑齐28个亿,这不算奇迹,奇迹是这种人负责建成的高铁项目还有人敢坐。所以说你买的不是车票是彩票,上的不是火车是赌船,你敢拿命赌,赌的是这个让局长贪了几十个亿的项目在你坐车的那几个小时不出事故,出了事故你能大难不死,死了你能拿到赔偿。身为中国人,你生下来就在赌,喝奶在赌不会的结石,打疫苗在赌不会脑残,住房子在赌不会塌,坐公车在赌不会烧,上电梯都在赌不会死,能都赌赢了就算奇迹。在中国你能活下来就是奇迹,得感谢国家。所以说我建议我党给那个挖出来的小女孩赐名叫奇迹,等她长大了之后告诉她,当年本来你是应该被活埋的,但是我们把你救出来了,你看,奇迹吧。

其实我都不愿意为这些隔三差五都出现的操蛋事儿废话,早都有人说过,中国这些项目,死了人不算新闻,不死人才算奇迹,现在出了事故,不过是早已写好的剧本上演了,就跟击鼓传花一样,悬念就在于花最后停在谁手上。

网上的屁民啡声一片,要求人家铁道部长下台,看得我直蛋疼,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管你民怨再大,不满再多,人家上台就不是因为你满意而上台的,凭什么现在因为你不满意就下台啊?还要求部长辞职,知不知道怕死不是共产党,过去60年我党干部辞职过么?好不容易爬上了通往28亿海外资产的道路,能因为死了几十个人,转发了几条微博就辞职了?还不说你微博能不能继续发,能继续发几天,都是人家真理部说的算。一群人躲在显示屏后面选择这种低成本低风险的抗争方式自我意淫,转发几条微博就好象自己伸张了正义,美其名曰围观改变中国,回头看看你围观过的李刚郭美美,三峡红十字会,你们改变了哪个,你们哪个都没改变,你们哪个也改变不了。别叫嚣了,20年前的中国人还有胆走上街头走到城楼管组织要正义,如今中国人已经沦落到了不死到自己家人头上都不敢放屁的地步了,都省省吧,总理说了多难兴邦,铁道部现在正祈祷着下一个灾难的发生,把网民这些傻了吧叽的注意力转移过去,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死的那些人就跟上海大火烧死的那批一样,谁还记得呀,你看,多难了,兴邦了吧。

所以说,中国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奇在灾难一直被重演,已经到每个人都习惯了还没有谢幕,在可预见的未来还将继续重演下去。想想从前那些奇迹,那些在民主国家每个都足够弹劾总统而在我们这儿都感谢国家的奇迹,这样一个国家办了奥运,修了高铁,这个国家建国是大业,建党是伟业,这个国家不崩溃的每一天,都是一个奇迹。

进攻赢场面,防守出亮点–浅论自由辩的场面压制(2)


继续上次没有写完的部分。

上一篇主要讲自由辩的进攻,简而言之,一句话:自由辩要不停挑战对方论证。

当然,自由辩的时候,除非遇到特别没有经验的队伍,对方不可能允许你一直进攻。对方也会进攻我们的立论,所以进攻的同时,防守也要做好。话很大精力进攻的同时,如何防守?

自由辩标准的三段式发言:回答问题-转折或引申-提问。中间环节在快节奏的时候可以省略。最后一个环节属于进攻环节。所以防守环节,主要在于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前面讲过,自由辩防守主要靠逻辑,靠底线和靠技巧。靠技巧的防守我就不讲了,在辩论理论愈发成型,评委愈发专业的当下,用太多技巧规避对方问题反而更容易扣分。靠逻辑防守实际上是一种反驳,反驳对方的问题不伪证我方立场,诸如类比不当,不完全论证(还有其他可能性)之类的。靠底线防守是把双刃剑,这里的底线指的是在己方立论的时候达成的共识逻辑底线,不可以被突破,不可以度让的那一种,或者说,把我方立场高度压缩到所谓“霸道立论”的程度,所总结出来的最简练的论证。举个例子:记得讨论“外星人出现,人类应该忧多于喜vs喜多于忧”的时候,讨论立论到来得到一个观点是:人类应该对未知保持警惕,所以应该忧多于喜。Fox总结说按照你们的立论就是人类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忧多于喜,跟外星人没任何关系。这个时候这个高度归谬,听上去已经刺耳的观点,实际上就是防守的心理底线。

为什么说“底线防守”是把双刃剑?首先,好的地方,它很强。基本上可以很迅速有效的回击对方的攻击。坏的方面,它很脆弱。我们教辩论的时候一直说:自由辩底线不要太早暴露出来,不然很可能遭到对方集火底线的先天弱点在于,它的强势来源于其霸道性,而霸道性和辩题的可辩性实际上是相悖的所以任何强势的底线,如果暴露太多的话都会引起观众的反感,有经验的辩手在进攻的时候也会选择不断的冲击对方底线最后高度归谬一刀切掉对方的底线。所以,底线,很好很强大,很脆很危险。底线防守怎么应用才好,我们队以往的经验是,底线防守要放的很深,在前排逻辑防守,技巧防守被对方‘洗’得很清楚,都突破了的情况下,拿出来救命的一招,而且只能用一次,不能连用。(如果自由辩被对方逼着连续几次拿底线来防守,就算对方最后没把你底线反驳掉,也趁早自己认输算了)

我们讲自由辩防守的时候多次引用01年金钱辩的例子,武大的底线大家都清楚:万不是全部。但是纵观整场自由辩你会发现,武大没有一次用“万不是全部”来防守对方的例子,每次都是用技巧用逻辑来挡掉对方“卖淫”,“家暴”,“虐待小动物”的例子(虽然很多很技巧现在看来很生硬,毕竟现在已经不是靠‘老太太嚼牛筋’就能拿最佳辩手的年代了)。

不过最近刘叔总结出另一套底线防守的方法,很爽很风骚,很贱很淫荡。

我管它叫:平行底线防守。

顾名思义你大概可以理解了。

首先底线是不是只有一条?不是。前面说了,底线是你论证环节中不可(或者不应)被突破的,而且霸道的逻辑。论证环节的每个过程,都可以产生一条“底线”。这里的论证环节不仅仅是上一篇文章中的A推出B的因果,而是包括定义,包括前提条件,包括论证范围在内的整个环节。对这些环节进行充分利用,产生出一条以上的底线,自由辩环节根据情况交替使用,即避免了单一底线暴露太多产生的负面效果,又可以利用底线防守带来的种种优势。

不明白?举个例子,我们看看亚太对墨尔本的比赛。

墨尔本拿出2条底线(可能不是所有人都认同,见仁见智吧):第一条,切割同化政策和多元化政策。在这里想象一下,其实对方(理论上)可以用:对方说的不是同化政策而是多元化政策,来处理正方全部的问题。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的队员在场上能很快地反映到这时对方防守的逻辑底线,然后集中进攻进而把它打掉(庞影结辩的反驳——是不是真的只有一句母语不说才叫同化——早就会出来了)。裁判和听众也会觉得反方的逻辑太过霸道,不接受。

对方之所以防守压力不大的原因,除了上篇文章提到的我们进攻乏力之外,我觉得还有另一个地方值得注意:在自由辩当中他们提出了第二条底线:切割同化和同化政策,结辩MM不止一次站起来说:对方一直在说同化的结果会团结,但是同化的结果一定是同化政策带来的么?自然同化也可以啊(大概这个意思)?

有没有发现?其实自然同化这一点,对方(理论上)也可以用来防守我们的全部例子(怎么证明你说的同化就是同化政策带来的而不是自然同化的结果)。但同上,如果对方一直用这个底线防守,或者出现频率过多,我们也会急火攻击,我相信我们的队员在场上也能找到很好的类比和归谬把它打掉。

但实际情况是什么?对方很好的交替使用这两条底线,每条底线都没有过多的暴露,达到了很好的效果。

这就是我说的:平行底线防守。

应用平行底线防守由很多条件,其实这个辩题还不是很适用,我记得我最初认识到这种防守技巧的时候好像是一次对内的模拟赛,反方三个逻辑轮换着用正方始终没办法一齐突破,不过不记得题目了……岁月不饶人,刘叔老了啊。

关于平行底线防守的适用性,下次再开个文章写吧。

回到这个文章的主题:自由辩压制。

所以,要压制,重进攻,轻防守,如何能轻防守而不突兀,不狼狈?用简洁有效的防守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我在上面介绍平行底线防守的原因。

我们假想这样一场比赛,准备两条或者三条霸道的逻辑底线,经过简单的语言包装作为防守。从而释放出大量时间和精力用在挑战对方论证,从而形成压制。

……待续,睡觉去。

进攻赢场面,防守出亮点–浅论自由辩的场面压制


写在前面:

废话就不说了,这文章是写给辩论员看的。是辩论员就应该知道,自由辩有多重要。自由辩的明显优势对于战局的胜负,评判的印象和结辩的压力有多大。但是,辩论这个游戏,魅力就在于没有定数,首先即便自由辩打得好,并不一定人人都认可是压制,第二即便是做到了压制被认可,也未必会赢比赛。为啥?很多因素,可能是破题歪了,立论偏了,例子错了,数据少了,风度差了,又或者裁判觉得压制太明显了给对方同情分,甚至裁判是NTU教出来的,都有可能。所以这篇文章的目的是说,在确保以上都能做好的情况下,如何在自由辩气场上占上风。

还有,我不敢保证我说的你都做到了,你就一定能形成场面上的压制,还是上面那些废话(比如裁判可能是NTU教出来的),所以这篇文章只是我个人对自由辩场面控制的理解。(他妈的人老了说话要图个四平八稳真累)。

进入正题。

自由辩就是进攻和防守。这都是废话。如何设计战场和设计问题,问题的倒梯形结构,队员配合,追战场,转战场,插旗子,这都是老生常谈,虽然很少见一场比赛把每个环节都做到很好,但这些环节怎么做,不是这篇文章的重点。再说防守,防守方式很多,靠逻辑,靠底线,靠技巧,以及这些手段的组合应用。

切分到每个环节,我们都有很详细的训练,但真正在场上比赛的时候,最关键的是:攻防比例的拿捏。这个我们队似乎还没有系统的总结过,好像在senior之间,也没有个很好的共识。这篇文章就是想从这个角度上来分析一下。

最强的场面压制:陪练队为什么强?空城加裸衣

我们队自创的两个术语:“主力队心态”和“陪练队心态”。陪练队向来是在场上给我们的队员带来最强压制的,所以我们的主力队在场上面对真正对手的时候才会游刃有余。这种场面在每次大赛前打陪练的时候都出现(以后打陪练做不到压制的队员算没完成任务),有没有人想过为什么?如果每次主力队在场上能打出陪练队的攻势,那得多爽啊?可是“陪练队心态”,真的只是一种“心态”么?我觉得,更是一种状态。什么状态:空城加裸衣的状态。空城指没立论,裸衣指负担少。我们的陪练队似乎越来越随意了(在这里没有批评陪练队的意思啊,大家领会精神),很多时候都是Meeting一两次,大家达到一个浅度共识,找两个例子就上场了。面对的主力队一摞摞厚厚的资料,一次次推倒重来的立论,陪练队就好像空城的诸葛面对满手杀的张飞一样,反正我不慌(反正我是陪练队)。甚至有时候陪练队都不用meeting,拿到题目和立场直接上场,在场上纯粹“找茬”来让主力队接招。虽然说全无章法,正式比赛肯定赢不了(也肯定不能这么打),但是打完了通常心理很爽,气场上也强势。由此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个规律:自由辩进攻越多,防守越少,压制性越强

有人要说了你这是废话,谁不知道进攻多压制性强啊。做为传统强队新国大的辩手,入门功夫就是自由辩发言以问题结尾,发言时间不超过15秒。但注意,离经叛道的观点来了:问自己战场的问题不算进攻,能够破坏对方的立论的问题才算进攻。同意不?现在回想一下主力队的自由辩问题,和陪练队的自由辩问题,差别在哪儿?抱着这个想法,重看一边亚太队的比赛,找找我们有多少进攻?(还是那句话,不是批评任何人,大家领会精神。)

题外话:为什么诸葛亮空城imba啊……因为别人没法出杀。

拆对方立论怎么拆?我教海星中学反驳的时候跟小孩子们说过:所有的论证都是因果关系,反驳手需要做的就是破坏这个因果。简单的说,所有的立论都可以简化成:因为A,所以B(B就是己方立场,所有的立论都是:因为A,所以我方立场成立)。反驳手需要有先天的叛逆精神,不允许任何逻辑不经论证自然成立。

题外话:吕布为什么变态?一张杀要两张闪啊

正方:因为A,所以B。

反方:为什么因为A所以B了?

正方:因为A推出C,C又推出B,所以A推出B。

反方:为什么因为A推出C了?A还可能推出D呢……

正方:因为A在E条件下一定推出C。

反方:为什么A在E条件下一定推出C?A在E条件下推出的可能是C+或者C-啊,难道C+和C-在对方眼中就跟C一样么?为什么E条件一定成立啊,如果是F条件呢?

……

上面这个例子不懂大家可不可以理解,不套入任何比赛或具体题目,我要表达的只是一种破坏性的思想,破坏对方论证的任何一个环节,强迫其做具体论证。久而久之,要练到能够迅速的找到对方论证当中可以质疑的所有环节,并找出最薄弱(可能是论证难度最大,或者不确定性最强,或者说最能被我方利用,或者最抵触听众的common sense)的环节,全队围歼之。这才叫进攻。

题外话:反贼不一定要扣主公血,拆主公手牌也可以,给他挂乐不,挂兵粮也可以。

进攻不一定要只针对逻辑,有时候攻击例子,或者强化对方论证责任也可以。

写道这儿,应该可以小总结一下,我们说的主力队心态,就是“有问题,没进攻”。把己方的论证责任抗得太重,对方有没有论证,如何论证的都无暇顾及。自由辩战场抛问题,更像是为了抛出去而抛出去,并不是真正的要“责问”对方。

提问:我们的战场怎么办?

如果按照上面的观点,那比赛根本就不需要准备自己的战场嘛,每次空城+裸衣就好了,岂不是每次都压制?不是的,战场一定要准备的,但要为了准备战场而准备战场。回归本源,准备战场的目的是什么?第一是为了队员之间统一思想,第二是为了不断重复同样或类似的问题来强化在裁判和观众心中的印象。但这只是战场的目的,不是炮弹(问题)的目的。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先找到杀伤力足够的炮弹(问题),然后有机组合成若干战场,我们现在的准备很多时候本末倒置了。要记住让战场为炮弹服务,不要让炮弹为战场服务

题外话:魏延为什么厉害?扣你血同时补我血。

最好的炮弹是什么?在自己战场上能对对方造成杀伤。我应该跟大家讲过设计问题的一个很有效的pattern:强迫对方用他们的立论逻辑解释我方的例子。或者强迫对方用我方例子论证对方立论。

举例:为什么冻结了恐怖分子1个亿美金的活动资金反而让世界更危险了?(反恐战争让世界更安全vs危险)

举例2:请举个例子哪个勇士会把小孩子绑在窗口挡子弹?(恐怖分子是懦夫vs勇士)

注意下滑线的几个字:强迫对方解释,和强迫对方论证

自由辩要形成压制,一定要强破对方承担更多论证责任。

10点了还在办公室,今天先写道这儿回头继续。

落英缤纷


这一周发生了太多事。

亚太队第一轮出局,姚明退役,正式升职第一天就拿到另一个公司的offer,A股重上2800,CPI突破6%……我关心的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挺多,也挺杂。

感触最深的是,熊一辉离世了。

熊一辉是我sm2的同学,十年前我们一起来到新加坡,住在sembawang。我住807,他住809。对他们寝室没有什么太深刻的印象,因为他们寝室的人都是和他一样,老实而低调。

我跟熊不能算特别熟悉。熊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泡夜店。上大学之后,毕业之后,这种和我没有任何共同恶习的朋友,除张涵外,似乎都在我生命中渐行渐远。以至于我已经不能记起,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似乎是一次在PGP打球,我还记得他总能用不甚标准的投篮姿势将球投进。

熊生病我是从张涵那里得知的,几个月前的事儿,曾经想去看看他。后来也作罢了,去了也未必有帮助,徒增他的心理压力,再说自己总有抽不出时间的借口。大概2个星期之前张涵跟我说,可能快不行了,我心里一凛,然后又被各种琐事给牵引了注意力,星期五早晨爬起来,看到一条短信,张涵说熊走了。

周六我去灵堂看他,他躺在那儿。张涵说你跟熊说几句话吧,我突然发现,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如我现在写这篇文章时下笔滞涩。他活着的时候我未曾关心过他,毕业这几年来从未通过电话。人以经走了,再说什么呢,还能说什么呢?当天见到了许多人,都是sm2的同学,一如我跟熊一样,几年未见,有的已经结婚了,有的形容变化很大。这些人在我生命中占据着位置,都曾见证过我生命当中某一段牛逼或傻逼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存在,知道他们就在这个小岛的某一个位置,心安理得的觉得一个电话挂过去就能联系上,找个时间出来就能叙叙旧。就这么简单,却从来不曾联系,我也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有很多人可能也不会联系。生活就是这么恶心,分别时都说再见,有些人就永远不会再见了。

熊,一路走好。我们只是在这个凡间比你多挣扎个几年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