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家鑫，马家爵和杨佳——家字辈的孩子你们伤不起

药家鑫，21岁，老爸是军官（政委），开雪佛兰克鲁兹，官方报价大概11万到16万，2010年10月20日，药家鑫开车撞伤一行人张妙，农民，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药家鑫抄刀下车朝被害人连刺八刀，致死，之后开车逃逸，又撞一人被抓。

我曾跟一个法律界工作的朋友聊天，谈论关于中国的死刑问题，全世界范围内每年执行死刑的案例大概五千多起，其中中国占了五千多起……这个表述没错，中国占的是绝对的大头，其他国家加起来只占个零头。我就问我朋友，咱们的刑法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这么多人判死刑啊。我朋友说你是不知道，这还是节省着判的呢，你去看看那些卷案，好多都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想要都杀是不可行的，只能挑里面典型的杀，就这样每年还得杀五千多个。

我觉得，药家鑫这案子，连挑都不用挑了，即使在“注重人权，舍不得判死刑”的中国，这货都该杀无赦，没商量。交通肇事已经很可恶了，被害人没死，不救人不说，反而下车痛下杀手，连刺八刀，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一枪崩了他都觉得不过瘾，恨不得能恢复剐刑。

问题是，在中国，一个把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关在监狱里的神奇国度，你永远不要低估司法部门的荒唐程度，永远不要简单地以为法律是为了惩恶扬善而存在的。此案件的审理部门，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又一次向我们展示了伟大祖国法律的博大精深因人而异天马行空。在一个从未有陪审团制度的国家，法院居然向在场旁听的民众发布调查问卷，征求量刑意见，以做量刑参考。我不得不佩服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的法官，你们真是创意无极限啊，外交部长刚刚表示，法律不能作为公民的挡箭牌，你们马上见风使舵随机应变，帮助犯罪分子找了另一块更好的挡箭牌——“民意”。结果调查问卷的结果高度一致：药家鑫是好同志啊，好同学啊，我军干部的好孩子啊，不能死啊，再给一次机会吧。要不是怕做的太过火露了马脚，我怀疑这调查问卷上都恨不得问问药家鑫该不该当庭无罪释放啊？

西方的陪审团制度，其陪审团的挑选都有严格标准，案件审理过程和操作必须遵守相关规定和制度，控辩双方都有权否决陪审团成员，最重要的，人家法官也必须保持中立立场和遵守法律。西安法院到好，到庭500多旁听观众中，有400人是药家鑫的同学，最起码的避嫌都不避了，试问你敢不敢找400个张妙的的同学，同乡和张妙儿子幼儿园的家长们来旁听，然后征求一下“民意”，以做量刑标准？

虽然判决结果还没出来，但从法院不遗余力地帮药家鑫脱罪找理由，没良心的媒体铺天盖地的渲染药家鑫是个好孩子，种种迹象看来，这货这次是死不了了，法官可能会说，你看，民众都送给这孩子求情了，我们也能判死刑了，‘民意’难违嘛，就判个十几年吧。蹲个几年，改造表现良好，提前出来了，还能继续危害社会。虽说我对中国的司法老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但也没预料到居然能离谱到这样，引用陈凯歌的一句话：做人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杭州的70马，河北的李刚和西安的药家鑫 ，告诉大众一个道理就是这些人是曾出不穷的，你不让第一个药家鑫付出惨痛的代价以震慑后来人，你就有更大的可能成为下一个张妙。

理直气壮地缺德

在韩寒为代表的作家联合声讨下，百度终于给了个服软的姿态，承诺三天之内删除百度文库里所收录的全部侵犯版权的资料。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新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一次维权的胜利，更多的时候下，‘维权’这两个字给我们最直接的印象就是弱势群体被欺负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上京告御状自杀自焚等等。从这个角度来看，这次作家们维权，如此小的牺牲换来这样的成绩，应该算是胜利了。

前一段时间，影帝在批评我们国家的房地产开发商，身体里没有“道德的血液”。这是挺讽刺的一件事儿，第一是因为影帝身处并代表的那个组织，本身就跟道德毫无关系，相反是一个相当不道德的组织，并且是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很多不道德的事情发生的最根本原因。第二，在一个喝牛奶能喝出肾结石打疫苗能脑残的国家里，你让一个企业有道德，分明是不给人活路嘛。仔细想想中国究竟有没有企业算得上有道德的企业，说没有那是太极端，说有，但真的很难找出来。中国的现状是，越大的企业越缺德，越缺德的企业越大而且越做越大，有中国特色的缺德企业文化给全世界企业家们一记响亮耳光，颠覆了各大商学院的各种教条和理论。谁说缺德的企业不能成功？中国人可以说不！

就说IT企业，两个巨头，一个叫百度，另一个叫腾讯。中国5亿网民，百分之90%都是这两个巨头的用户。百度什么德行，你懂的，我就不说什么自由啊审查阿敏感词啊之类的太高端的了，有些世界人民都有的权利身为一个中国屁民咱都不用奢望了，就说这版权问题，前几年因为百度MP3的版权问题已经吃过官司了，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百度是吃一堑更缺德，把MP3从直接下载改成了提供下载链接，巧妙的钻了个空子，事到如今百度首页还有MP3搜索链接。现在又有这个百度文库，所有文字作者们的心头恨啊。只怕百度这次所作的还是狡猾狡猾地偷梁换柱一下，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很不乐观。再说百度搜索，前几天公司要准备中文版网站上线，我特意研究了一下百度SEO，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网上针对百度搜索的声讨和控诉真是罄竹难书啊，成功的逼走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竞争对手——Google——之后，百度成功的完成了对中国互联网搜索市场的垄断。之后，百度的行为也和其他中国垄断企业一样，利用自己的垄断地位和资源对于网站生杀予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多少网站被百度封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又有多少网站因为和百度臭味相投获得了很高的排名，被强行推销给了搜索用户，墙外的朋友可以自己Google一下“百度假药门”。除了拿人钱财替人害命推广假药，百度对自己旗下其他品牌的竞争对手也毫不手软，天空软件是百度收购的一个软件下载网站（里面内容的版权咱就不说了，都是中国人，你懂的），有一段时间百度搜索居然把搜索“天极软件（和天空软件提供类似服务的另一家网站）”的搜索结果强行转向指向自己旗下的天空下载。事后被天极网抓出来骂，百度一百个不承认，咬死说是天极网站编辑自己犯的技术错误。这么不要脸的事儿，最后也不了了之，天极吃了个哑巴亏，又不敢把事儿闹太大，万一被百度封杀了，以后玩儿都没得玩儿了。强奸了你，还侮辱你的智商，并且说你是自愿的，你还不敢告他——这就是百度。

当Google迫于某些众所周知的不要脸的压力退出中国的时候，中国网民和网站站长的倒霉就已经是命中注定的事儿了。

再说腾讯，《计算机世界》杂志曾经发文一篇，题为《狗日的腾讯》，在中国IT业界腾讯可谓是臭名昭著千夫所指，从最开始发家的产品QQ, 到后来的游戏平台，播放器， 杀毒软件等等，无一原创，全是抄的。网龄长的网友可能还记得中国原来有一款棋牌游戏平台，叫联众，一度市场占有率达到85%，是中国第一批开始盈利的互联网企业，2003年8月，腾讯QQ游戏第一个公开测试版本正式发布。联众CEO鲍岳桥发现，从平台到游戏设计，QQ游戏完全是联众游戏的翻版。仗着自己的用户群优势，腾讯成功的取代了联众游戏平台并将联众的市场占有率挤占到不足1%。之后鲍岳桥黯然离开联众，并发誓以后决不做腾讯可能做的领域。联众不是为一一个受害者，针对曾经风光一时的小游戏平台4399，联众推出了自己的小游戏平台3366，在游戏种类和网站设计上与4399几无二致。桌面游戏《三国杀》上线之后广受欢迎，腾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推出了山寨版《英雄杀》，我还特意去比较了一下，除了人物名字换了一下，其他的基本完全一样（三国杀本身也是抄袭外国的一款游戏，出来缺德，总是有人会比你更缺德，嘿嘿）。中国的IT公司都面临着这样一个危险的阴影，当你辛辛苦苦的研发，设计，推广一个产品，一旦市场成熟了，腾讯就会利用其资金和资源的优势，推出一个从功能到设计再到用户体验和你几乎一模一样的产品，踢你出局。回想一下，互联网时代出现了许多伟大的产品和创意，居然没有一个出现在拥有5亿网民的中国，这是悲哀，也是我们允许这种缺德企业存在的一个必然结果。

不仅仅是IT领域，中国其他的企业，垄断行业，又有哪个“体内流着道德的血液”？电信？医疗？还是石油？在中国，有道德的成本太高，回报太低基本为零甚至是得不偿失。有道德的企业在面临缺德的同行竞争的时候根本不堪一击，而相反缺德的风险低，回报高。中国企业的成功路线通常是先靠着缺德捞取一桶金，然后慢慢能漂白的再漂白，不能漂白的，或者不需要漂白的，干脆一直缺德下去。缺德企业制造污染，忽视安全，侵权，抄袭，剽窃，可曾见到这些缺德的付出代价？偶尔一两个杀鸡儆猴的例子，弃所付出的相对其缺的所得简直是九牛一毛。

其实，道德本不是必要条件，在任何法制国家，保护民众利益的都应该是法律而非企业的道德。韩寒说：百度赶上了一个正确的国家，只有在这个国家里，你对几乎全文化行业侵权了以后还能受到庇护。因为他知道百度的这种行为如果是在美国可以告倒他倾家荡产，好在百度在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告诉我们：不要拿法律当挡箭牌，因为没有用。

和平崛起已不易，莫让愤青再误国

中国的愤青是很好笑的一个群体。本质上我是很能理解他们的想法的，平时被现实生活日的生不如死，内心的愤气又没办法直接朝向造成生活不如意的来源——政府——来发泄，只好找远在天边，八杆子打不着的外国来出气。中国政府也是很乐意帮愤青们培养YY的假想敌，一来可以转移民愤和注意力，二来还能通过煽动所谓的“民族情怀”来增强凝聚力，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愤青们最好的发泄目标就是美国和日本，一个是世界第一大国，一个历史上跟俺们有过瓜葛。当然，近来法国和韩国比较抢风头，仇美仇日的愤青在自己的组织内都被人鄙视过时了，可见愤青也是赶时髦的，时代的愤青，要有时代的意义。

总体来讲，愤青还无伤大雅，政府不批准的情况下是根本没胆上街游行的，一旦我们伟大的政府有外交需要的时候，就放出口风给这帮圈里憋足了的愤青：小的们你们可以出来狂欢一下啦！于是呼群丑现形。前段时间中日钓鱼岛撞船事件，就上演了这么一场闹剧。一帮人举着标语抗着旗，高呼着“抵制日货，还我船长”的口号，开始行使自己一直被剥夺的游行权。所到之处日本商店和日本车片甲不留，还拍照留念炫耀人多势众的情况下打砸抢的胜利成果。搞笑的是，事后有好事之徒把照片文件下载下来分析一下EXIF里的信息，发现原来照相机用的全是日本货。更搞笑的是，路边停的无辜良民的日本车被砸个精光，周围警车也是日本产的，确没一个人敢动。你说说，这么一群欺软怕硬的玩意儿，真让人无力吐槽。

绝大多数愤青的水平，仅仅停留在“YY敌人来我家偷菜不成反被狗咬了”的层面上，偶尔有水平高一点点的，居然还真花心思挖些“历史”来论证自己愤青其实不是愚蠢的，是有来龙去脉的。偏偏我这个人又好为人师，看到了有人拿自己都没弄明白的历史糊弄人吧，总忍不纠正一下。 先说中日战争这段历史，这可是愤青们的镇宅之宝啊，有了这个宝贝自己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再怎么愤也是理所应当大义凛然了。但你拽过来一个问问，就只知道个七七事变九一八，外加南京大屠杀，问侵华日军统帅都谁呀，能说出东条英机和山本五十六的都算是愤青里面的知识分子了。所以更坚信了我的立场：绝大多数愤青不是真愤，仅是为愤而愤。你不让他愤，他会抑郁的。

日军侵华确实是无可争议的罪行，但背后的起因经过结果以及各派人物的态度，愤青是没脑力弄明白的，主要原因也是估计他们根本不想弄明白。所谓无知者无畏，“杀光日本人”的口号喊起来比较铿锵有力。要是真让他们弄明白了，了解了日本国内本身原来还有亲中派，代表民众的内阁实际上是反对侵华战争的的，只是制度上的原因无力制约军部（具体原因稍后再谈），再明白了实际上日军内部也有派系，发动九一八事变的石原莞尔强烈反对日军继续南侵，最终被排挤出军部，占领南京的部队指挥松井石根也极力阻止手下烧杀抢掠（因为‘有损天皇威名’），石原莞尔更是曾非常支持孙中山辛亥革命，这些信息愤青们是不愿意看的，因为他们不愿意承认“日本人”是有人性的一面的，宁愿把整个日本高度概括成为一个纯粹的邪恶民族，这样YY起来才更具快感。为了保持高潮，愤青选择继续无知。

其实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凭借西方的先进科技和自身的民族毅力，已经发展成了世界强国，然而最终一步步走错，跟美国恶交而被禁油（1940年之前日本95%的石油都是美国提供），最终不得不孤注一掷偷袭珍珠港，在太平洋战场全面落败，还挨了2个原子弹，其原因无外乎二：第一个原因是1877年确立的军队绝对统帅权，让军部成为脱离政府管辖，名义上直属于天皇的独立机构，这个制度性的错误在六十多年后结出了不可抑制的恶果（有人用经济增为中国的独裁制度辩护的时候我就想说，制度性的错误往往要几十年的时间才体现出恶果，况且我们已经在五六十年代和八十年代末见识过恶果了），第二个原因就是本文的主题：愤青误国啊。日本的愤青跟现在中国的愤青有一拼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军部从上到下都是军校训练出来的崇尚暴力的狂人，除了暴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的外交头脑和手段。当时日本首相犬养毅，强烈反对对华战争，结果就被这帮日本愤青一枪给毙了， 近卫文麿跟中国签订了和平条约没几天就被逼下台，就连老愤青的代表——上面提到的石原莞尔——都在摆脱愤青回归理性之后被愤青当中的后起之秀排挤出军部，最后到大学当了个讲师。当时的日本状况是愤青高举爱国主义大棋，把外国都视为假想敌，有理智的，反战的人都被狂热的愤青扣上不爱国的帽子。在对比一下今天的中国愤青，真可谓两国愤青是一家啊。

最后，说说那些高举“日本侵华”道义大棋，面对日本地震幸灾乐祸，并对有良知的人们表示同情而冷嘲热讽的愤青。选择延续仇恨是你们个人的选择，我不会因为日本有些人曾经犯过错，就仇视整个民族。正如我不希望其他国家的人民因为你们这些人的存在而鄙视中国一样。

专制惧怕正义-为什么共产党要把中国变成一个道德沦丧的社会

开始之前，推荐一篇柏林墙的博文《沉睡的中国》。我很喜欢他的文笔和风格，有兴趣的可以去牛博翻翻他的博客，每篇都很精彩。

文章里提到中国现在已经到了一个麻木儿沉沦的境界，我深以为然，就此提笔完成一直想写的一篇文章分析一下，为什么道德沦丧在专制社会里是必然的。

如果我是一个恶人，最喜欢欺凌弱小，侥幸我又比较强壮，被我欺负的人，单打独斗都不是我的对手，那么我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一种情况：所有弱者联合起来反抗。因为纵使我是叶问，最多也就一个打十个，超过了这个极限就惨了，平日作恶多端，一旦倒下，一定死得很惨。

要防止弱者联合起来，方法有很多，第一条就是不能让人有见义勇为的良知。因为我欺负人的时候，一次只欺负一个，今天欺负张三，张三反抗，但他打不过我。这事儿被李四看见了，他要是路见不平一声吼，起码会吓我一跳，他要是再吼来另外几个，那我就要吃亏了。所以，这种“路见不平就敢拔刀相助”的思想，绝对不能有。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我欺负张三时候，即便李四看见了，只要拳头不落到他身上，他就无动于衷，这样我就能轻轻松松的一对一了。独裁者最喜欢的臣民，就是这种不敢为他人所遭受的不公而挺身而出的顺民。要摧毁人类与生俱来的这种正义感，是一个长期但并不复杂的过程，很简单，提高人们正义的成本。身为独裁者，这毫无难度。近年来中国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类似的操蛋事儿曾出不穷。南京的彭宇案，大学生救人溺死被携尸要价，谭做人下狱，赵连海判刑，诸多维权律师被剥夺律师资格，敢说实话的记者和编辑被逼离职，见义勇为而负伤的英雄都得不到善后和赔偿。其根本目的就是向社会发出这样一个信号：你敢见义勇为，就让你不得好死。现如今当人们看到强拆，暴力执法，贪污腐败和其他种种不公平的现象，只要没有真正祸及自己的时候，都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怕的就是成为下一个谭做人，下一个赵连海。每当有新闻报道说公车上小偷多莫猖狂，乘客们却视而不见的时候，总是大声疾呼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我知道有人在背后得儿意的笑。

有人会说我太极端，说中国人自古以来就逆来顺受胆小怕事，从来都是只扫自家门前雪明哲保身，如果把这些也归咎于共产党，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思。其实不然，1989年那场风波，参与的绝大多数都是大学生，还有警察，医生和各界知识分子的支持。暂且不争论是不是由“别有用心的一小撮人”所“煽动”的，也不争论有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有一条是可以肯定的：大学生上街游行，反对官倒，反对腐败，反对一党专政，不是因为自身利益受到损害。恰恰相反，当时的大学生（高校扩招，教育产业化之前），都是名副其实的百里挑一天之骄子，按照今天比较时髦的一个词，都是些“既得利益群体”。他们敢于站出来反抗，是出于自己本身对公平和争议的执著。结果小平同志一挥手，达姆弹和坦克车就给当今的大学生上了一堂很好的思想教育课：好好考研吧，好好背单词考托福GRE出国吧。不然，你妈就是下一个天安门母亲。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共产主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共产主义者；接着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在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者德国新教教士马丁·尼默勒的一道短诗。